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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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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王那馬可是標準的千裏馬,早上動身,楞是在申時趕到了京城。要說越王這名聲,那可是比傅淵更能威懾世家,越王進京的那一刻,睢陽侯世子這倒黴蛋兒還在閑逛遛鳥,見他策馬而入,還轉頭對身邊的小廝說:“這哪家不開眼的,還敢這樣在京中縱馬?”

自從皇帝頒布詔令說是官位不得世襲之後,紈絝子們一時半會兒沒改過來,但也不敢像往日那樣招搖了。

睢陽侯世子原本打算站在道旁看這貨笑話的,結果對上了越王轉頭過來,那陰惻惻的笑容,當下腿都嚇軟了,踉蹌的退了幾步,驚道:“越王!越王回來了!”

其實怨不得他這種反應,自從那日在謝青嵐家的鋪子裏搶了一塊玉佩,劉平那還真是見他一次打一次。

而他這話一嚷出來,也沒人去管為什麽劉平會在這裏了,世家子紛紛跑了——誰不知道劉平這貨喜怒無常比傅淵還可怕?眼看著街道上頓時消停了不少,劉平下了馬,一把扯了睢陽侯世子的衣領:“嘿,你這混蛋怎麽在這裏?”也不待人回答,一拳揍在他肚子上,“本王說了見你一次打一次,你還敢出來!”

睢陽侯世子:┗( T﹏T )┛明明是你出來的啊!

還沒等睢陽侯世子想跑,劉平哪裏給他這個機會,反手一肘子撞在他鼻子上。劉平可是上過戰場的人,這一下力道驚人,當然不是這嬌生慣養的能夠受得住,頓時見了血。

那小廝表情變化如下:(⊙o⊙)→o(一︿一+)o→ε(┬┬﹏┬┬)3。總之這就是一個去救主子,結果主仆二人外帶一眾護院被單方面毆打的故事。

睢陽侯這次可不幹了,轉頭就以擅離封地為由彈劾越王,還讓太醫給世子驗傷,儼然是要逼著皇帝辦了越王的意思。

恰巧那時候傅淵正和皇帝打太極,睢陽侯氣勢洶洶的來了,最後聲情並茂聲淚俱下的“求皇上為老臣和小犬做主啊”。

對於這不省心的弟弟突然回來了,皇帝也是震驚的。要說這貨不想恁死越王是不可能的,畢竟先帝最鐘愛的事越王,但用什麽理由呢?而且如果皇帝受到威脅,那除掉弟弟沒啥,但越王已經是淡出權力中心,就是行事紈絝了些,要是再給殺了,這些剛做官的不得戰戰兢兢,更堅定不移的站在傅淵那頭?

劉尋心頭大患,第一是世家,第二絕對是傅淵,至於越王,最多就算個第三。然後睢陽侯在下面眼淚鼻涕一把抓,皇帝還是糟心得厲害,安撫了一陣,正要命唐德海擬旨駁斥越王,華神醫的兒子,華太醫來了,哭得比睢陽侯還淒厲。

人華神醫九十多歲了,身子一直康健,可自從上回忠靖老侯爺綁了他給自家小外孫看病之後,這位德高望重、連皇帝見了都得給三分情面的神醫出診的方式似乎就成了被扛出去。

這不,人華神醫還在自己院裏打五禽拳呢,就被沖進去的越王往肩上一帶,扛著走了。

“老父已經九十餘歲了,過一百歲則是人瑞,越王殿下這般胡鬧……”華太醫聲淚俱下,不住的抹著眼淚,“只恐老父身子受不住啊。”

皇帝醉了,睢陽侯和華太醫就在下面像是比賽似的,雙雙哭得淒慘。皇帝咬牙,心道是劉平愈發不想樣了,轉眉看向傅淵,見他什麽反應都沒有,一臉司空見慣的樣子,不由得更是惱怒——自己連個劉平都彈壓不住,這皇帝也當得真窩囊!

這回是真心要下旨駁斥這弟弟了,唐德海又很快的閃身進來,附在皇帝耳邊說了一句話,皇帝那臉色頓時松緩了不少,安撫道:“兩位愛情切莫心急,朕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。”又極不自然的咳了一聲,“太後身子欠安,朕去一趟才是。”

他媽炸了,一定是要去看的。睢陽侯和華太醫很是識趣,都止了聲音,一一退了出去。傅淵道:“皇上,太後身子不適,臣請求隨侍。”

太後心疼傅淵的勁兒連皇帝都是羨慕嫉妒恨的,皇帝容色如常:“不必了,你也是有家室的人,別叫青嵐在外等急了才是。”又笑得很有深意,“算來,你與青嵐大婚已有大半年,在子嗣上可得多多費些心思才是。”

傅淵不動聲色應了,心中卻是冷冷一笑。可不是嘛,他和謝青嵐大婚不過大半年,沒孩子正常得很好嗎?何況謝青嵐被趙蘊蓮下藥,身子一時半會兒沒有恢覆過來怎麽了?但是,這後宮女子組團刷黃顙刷了多少年了,他膝下不也還只有劉睿一個兒子嗎?

傅淵也不跟皇帝理論,轉頭就回去了,出了禦書房不久,就見一定青衫小轎向著禦花園緩緩而去了。傅淵輕輕一笑,深深看了一眼那小轎,也就去了。

等回到丞相府,斜陽沈沈,謝青嵐坐在桌前正大快朵頤,見他回來,笑道:“我委實餓了,也就沒有等你。”又朗聲道,“如心,添一副碗筷來。”

如心何等機靈的人,放了碗筷就跑。謝青嵐吃得很滿足,又問道:“你說了麽?”

傅淵輕輕搖頭,見謝青嵐洩氣的模樣,又含笑道:“只是越王已經進京了一趟,駕著千裏馬將華神醫給扛走了。”

想到華神醫那被越王扛了走的樣子,謝青嵐還是沒掌住笑容,又笑道:“你從哪裏知道的消息?”

“方才睢陽侯告禦狀,說是世子又被越王給揍了。”傅淵說得清雅而溫淡,又啜了一抹笑容,“招惹上劉平,闔該他倒黴了。”

“惹上你也不差。”謝青嵐笑道,又見傅淵抄起手,就那樣看著她,頓時換上了諂媚的笑容,“夫君總是最好的不是,怎麽對外人,我才不在乎呢。”

嗯,丞相大人那是傲嬌又愛炸毛,得哄著。

傅淵夾了菜,又低聲說:“今日劉尋竟然也催起了咱們生孩子,你覺得呢?”眼看謝青嵐手上一頓,又抿唇笑道,“你大可以請嚴少白來看看。”

謝青嵐道:“我倒是想,你一會子又說我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怎麽辦?還是罷了吧,你這想當爹的都不急,我也不急。”

丞相大人從善如流點頭,一臉正經:“你若是不急,我也不急,咱們還年輕著呢,過幾年再要孩子,倒也使得。”見謝青嵐要說話,準確無誤的夾起圓滾滾的酒釀丸子塞到她嘴裏,“好好吃飯,你比起往日,清減了許多。”

謝青嵐“吚吚嗚嗚”的抗議,傅淵安撫的撫著她的發,笑道:“凈是口是心非,你那點心思,我還不知?你若信得過嚴少白,就讓他來吧,若是信不過,讓瑯華來也行。”又加上一句,“別叫姓嚴的見了你。”

說白點,就還是小心眼兒嘛。

待吃了晚膳,兩人又遛了彎,謝青嵐就繼續去搗鼓自己的繡品了,傅淵坐在等下看書:“晚上做什麽針線活?熬壞了眼睛可不得了。”

“就幾針了,別擔心。”謝青嵐道,“咱們不將阿雅領回來麽?”

“不必了,她若有心回來,自然會開口,若是無心,咱們也不必多理。”傅淵低聲說,“阿雅心思重,若真的想要與你為難,我怕你吃虧。”

謝青嵐匆匆應下來,收了陣腳,起身笑瞇瞇的湊在傅淵身邊:“你瞧,這東西如何?”

那香囊是秋香色的,上面的鴛鴦雖不說活靈活現,但總算看得出是什麽了,在傅淵身上比劃了幾下,謝青嵐又臭美道,“來年孩子身上的東西,可全是我的。”

傅淵忍俊不禁,一手摟了她在懷中坐下,一手擱了書:“送我可好?”

“好。”謝青嵐很是大方,“只是給我些彩頭才是,不給彩頭,休想。”

“我與你說件趣事,你一定想要知道。”傅淵笑瞇瞇的,順手將那香囊納入袖中,“今日我出宮之時,見了一頂青衫小轎進去,而劉尋也急匆匆說是去見太後。”

謝青嵐笑道:“這算是什麽趣事?”掙紮著要將香囊奪回來,被傅淵壓在榻上,頓時不依了,“你且說,那轎中是何人?若是叫我不滿意,東西還給我。”

“你猜是誰?”傅淵尾音微微上揚,說不出的挑逗,口中薄荷清涼的氣息又緩緩噴薄而出,謝青嵐紅了臉,被他握了雙手壓在榻上姿勢實在太暧昧,一時間腦子充血,嚷道:“我不猜,你叫我起來——”

“也好。”傅淵將謝青嵐吃得死死的,柔聲道,“乖丫頭,想不想在這裏試試?”說著,騰了一只手出來,就去解她的腰帶。

謝青嵐:〒▽〒勞資上輩子真是折翼的天使!

一把抱了傅淵的脖子,謝青嵐趕緊說:“是趙蘊蓮,是不是?皇帝要去見她,所以將你們打發了,對不對?”

“怎個不是?”對於她蹭在自己懷中,傅淵很是受用,俊美無鑄的容顏上揚起笑容來,“宋馳被你和褚青蘿聯手坑害得不輕,趙蘊蓮一向自視甚高,自然覺得心傷不已,皇帝再多些花言巧語,就是騙了她的身子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。”

“可不呢,你們男人就是擅長這個,”謝青嵐這個時候智商已無,深刻的詮釋了自找苦吃四個字的定義,“你不也是各種花言巧語騙了我的身子麽?”

“騙?”傅淵的笑容一瞬間邪佞起來,又將謝青嵐整個壓在榻上,順手解了她衣物,挺身進入她,“我也不介意好好‘騙騙’你。”

傅淵你大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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